现代人考究口腔卫生,各类牙膏也是琳琅满目、任君选择。不过,要说起我国人出产的第一支牙膏,就得从人称“国货大王”的方液仙说起了。
方液仙,字传沆,1893年生于上海。方家客籍浙江慈溪,祖辈在宁波、上海等地开有多家钱庄、银楼。其父方选青时,家业转而中落。方液仙早年就读于宁波斐迪校园,后转入上海中西书院。之后,他又跟从德国人窦伯烈学习化学。在此期间,方液仙白日听讲,晚上在居处悉心实验,乐此不疲。1912年,没有弱冠的方液仙兴办我国化学工业社(以下简称中化社),并连续出产三星牌牙粉、雪花膏、生发油等。可是,因为出产规模太小,产品又无名望,成果销路不畅,数年功夫就把本钱悉数蚀光。在此状况下,其父不愿继续出资,亲朋也劝他另谋生计,方液仙却坚决地说:“古往今来,凡成果大业者,绝无不先作牺牲者。”
之后,靠母亲悄悄拿出的1万元私蓄,加上舅父李云书出资的5万元,中化社得以继续出产。可是,之后几年仍未能盈余并再次面对资金窘境,方液仙不无慨叹地说:“咱们的产品是香的,生意却是臭的!”
直到1919年五四运动迸发,中化社才等来了时机。在当年的爱国运动中,同胞均以买国货为荣,中化社的订单由此接连不断。这时,其叔父、上海钱业巨擘方季扬见中化社生意兴隆,所以也提议增资并将中化社改组为股份两合公司,方季扬任董事长,方液仙任总经理。
逢凶化吉后,方液仙并未满意现状,而是当即着手研发新产品,这便是后来的三星牌牙膏。20世纪20年代后,牙膏在世界商场上逐步代替了之前的牙粉。发现这一趋势后,方液仙当即决议中止牙粉出产并转向牙膏范畴。1922年,中化社成功试制出我国历史上最早的牙膏——三星牌牙膏。其时市面上美国丝带牌牙膏大行其道,但三星牌牙膏价格仅是其三分之一,投入商场便取得物美价廉的盛誉,由此很快站稳脚跟。靠着这款新产品,中化社总算扭亏为盈,当年便大赚12万元。之后,三星牌牙膏继续热销,在20世纪40年代时更是年产量打破千万支,成为中化社最安稳的收入来历。
1923年,中化社续建第二厂,专门制作味精、酱油精。说来也巧,其时开办天厨味精厂并推出佛手牌味精的不是他人,正是曾一同拜在窦伯烈门下学习的吴蕴初。在同门师兄的启发下,方液仙也敏捷推出味生牌味精和观音牌调味粉。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,本来名列前茅的日本“味之素”也被逐步挤出了我国商场。
除了牙膏与调味品之外,中化社侧重打造的第三个拳头产品是三星牌蚊香。其时,日本野猪牌蚊香独占国内商场,而日商对出产技术严厉保密,方液仙几经刺探并买回很多日本蚊香做质料剖析,这才得知其主要的组成原材料为除虫菊。往后,方液仙遴派得力助手李耀斌前往日本悉心学习,终究将机制盘型蚊香技术引进国内。
1928年,中化社开办第三厂,开端大规模出产三星牌蚊香。比较于日本蚊香,三星牌蚊香使用时间更长,价格也更低价。日商发现后,马上采纳降价和阻遏质料进口等手法,妄图趁三星牌蚊香立足未稳时一举将之挤垮。因为忧虑新产品质料会被随时掐断,方液仙随后安排人手研讨除虫菊的栽培条件并在江苏、浙江等地试种成功。终究,三星牌蚊香完成质料彻底自给,不再被日商“卡脖子”。通过数年的竞赛,三星牌蚊香取得了商场的主导地位,野猪牌蚊香则日薄西山,终究隐姓埋名。
中化社从破产边际走向蒸蒸日上,这与方液仙的商业战略是分不开的。为了鼓舞多销多得,中化社采纳分级累计出售奖赏制,推销1万元给予3%奖赏,2万元给4%,以此累进。此外,中化社对小商小贩也非常友爱,如推行三星牌蚊香时,即实施每年5月预售批货,中秋往后再一致结款。这样一来,前来销货的商贩非常积极,三星牌蚊香的出售网点由此广泛街头巷尾。
关于广告营销,方液仙也极为注重,他不光长时间在《申报》上刊登产品广告,并且还在中化社内建立了专门的广告科,并每年从营业额中提取0.3%作为广告费。1932年,《浙江商报》原副刊修改朱惺公被聘为广告科科长,后者策划了一个极为成功的促销广告:牙膏管内放一小玻璃管,管内放面值1元、5元、10元的奖券,还有“福、禄、寿”特别奖券,凑齐三字便可中一处住宅的重奖。广告放出后,社会为之颤动,出售量也大幅度增加。1937年2月,中化社赞助拍照故事片《三星伴月》,人称“金嗓子”的周璇出任女主角并演唱插曲《何日君再来》。之后,这首歌红遍上海滩,而影片名也为中化社产品做了绝妙的广告。
方液仙不可是闻名实业家,一起也是坚决的爱国者。1932年“一·二八”事故后,十九路军奋起抗战。为了支撑抗战,方液仙在厂区办起了伤兵医院,全力救助伤员。此外,他还与黄炎培、陈万运等爱国实业家齐心协力,为十九路军搜集很多物资。
1932年9月18日,方液仙联合三友实业社、中华搪瓷厂、美亚织绸厂等九大厂商举行“国货暂时联合商场”,次年又建立我国国货公司,由方液仙担任董事长兼总经理。1937年5月,方液仙联合吴蕴初等人兴办我国国货联营公司,并在南京、汉口等地建立分公司,构成国货联销网络。因为方液仙在推行国货运动中竭尽全力,一时又有“国货大王”之称。
1937年“八·一三”抗战迸发后,方液仙再次出资兴办伤兵医院。上海沦为孤岛后,方液仙仍留在租界,成为抗战后方无足轻重的实业人物。其时,汪伪政府也想撮合他加盟,后派上海特别市市长傅筱庵前来游说,期望他能与伪政府协作,但遭到方液仙的严加回绝。1940年7月24日晚,方液仙忽然接到电话,宣称有个南洋商人想要谈桩大生意,并约好次日碰头细谈。因为是熟人来电,会晤地址又在世界饭店,方液仙便放下戒心,并于次日上午践约出门。孰料,他刚出门便被匿伏已久的76号间谍绑架,终究被暴打身亡,年仅47岁。
方液仙的惨死,给中化社造成了沉重打击,而之后数年时局动荡,状况更是落井下石。直到1949年新我国建立后,中化社才翻开了新的一页。之后,原中化社先后改名为上海牙膏厂、美加净日化有限公司,并推出了“美加净”“中华”“白玉”“留兰香”等闻名牙膏产品。(金满楼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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